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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梵停住了脚步，挑了挑眉，低声笑了一下，“你可真是有意思呀，居然敢把这件事情拿到我面前说，你还真是不怕死活，难道是跟女朋友吵架了，一时想不开了，居然来我面前找死了。”说着说着，他的语气温度降了不止十个点，感觉都带上了冰刀了。
苏牧反倒是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神情自若的往下说，“你不用挑衅我，我知道你不会动我的。”
这些年他在苏家别的没学会，不过装模作样这种事情倒是学得十足十，这种场面他暂且还能压制住心底里面的害怕，而且他也知道，纪梵说这些话也不过是在恐吓自己而已。
他在想，如果纪梵真的不分青红皂白就真的对自己做些什么的话，皖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所以带上了些有恃无恐。
纪梵笑了一下，重新坐回的座位上，修长笔直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语调里面带着些嘲讽，“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纪家可不只做明面上的生意，我如果想让你死，你就能死的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苏牧耸了耸肩，“我知道，但是你敢保证你杀了我之后，皖皖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对你心存芥蒂吗？纪家的人应该很想抓到你的把柄吧，用我这颗小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确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纪梵伸手抵在唇边，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睛里面都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说实话，你对自己的定位真的挺清晰的，很有自知之明。只不过你想多了，你对我，对皖皖，对纪家，都没有那么大的影响。”
苏牧随手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由攥紧了拳头，努力维持好表面的平静，“所以你要赌吗？”
纪梵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眼睛里面闪烁着逼人的冷光。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苏牧现在早已沦为肉末了。
讲句真心话，很久没有人敢在他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如此的放肆大胆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皖皖口中的世界男主，心里面担心着自己万一真的对他做了些什么，从而影响到了皖皖，他压根就不会给他放肆的机会。
甚至可以说当知晓的身份的时候，就是他死期的时候了。
可惜呀，来了一个大麻烦。
如果他真的对他动手的话，他自己就会沦为这个世界真正的反派吧，直接走进了剧情的死胡同，最后等待他的结果不言而喻。
纪梵笑了一下，整个人都变温和了不少，仿佛刚刚的那一切都是苏牧的错觉。
他带着笑意开口说道，“刚刚跟你开了个玩笑，不要介意，我这个人和熟人胡闹惯了，平时没什么正形。”
苏牧点了点头，“没事，能成为纪总口中的熟人是我的荣幸，那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纪梵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不以为然的说道“一直都可以，只是我不太喜欢听废话，更不喜欢浪费时间去做一些没用的事情，我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午饭时间了，麻烦你快点，皖皖待会还要给我送饭呢。”
苏牧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