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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初白魂梦中，牧如野敲昏她之后与刘砚辞缠斗在一起。
虽然这一局又是刘砚辞胜了，但这毕竟是牧如野建造的魂梦，他待在这里也比较久，所以牧如野的力量比刘砚辞要强大许多，刘砚辞自然也没想到自己在初白的梦里会这么孱弱。
牧如野在完全占据上风的情况下毫不费力地刺了刘砚辞数刀，顿时鲜血如注喷射出来，很快刘砚辞就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牧如野脸上都是刺向刘砚辞时溅出来的血点子，显得狰狞可怕，空气中甜腻血腥味让他越发兴奋。他随意丢掉手上的匕首，踩着刘砚辞的手背，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刘砚辞，“看来也不需要把你绑起来，反正你也活不了，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忽地天空上方出现一个黑洞，由小至大越来越飘忽不定。
牧如野眯起眼睛更是得意，“看来你的那两个好徒弟已把昆仑镜打开，难道你没和他们说昆仑镜再次打开之后若是有人从魂梦中走出去就要再隔一百年才打开？”
刘砚辞面色平静，但牧如野还是看出了答案。
“如此我就不客气先出去了。你放心，等我出去后初白很快就会醒过来，她很快就会忘记你，而我就是那个守在她床边无比深情的继父。”
刘砚辞啐了一口，“我呸，再怎么深情你也是她的继父，初白永远不会看你一眼。”
牧如野舔了舔后槽牙，“那我便再造一个魂梦，将她禁锢在我的梦里，让她永远就会属于我，而你只能待在地府永远不出来。”
刘砚辞已经无力再做口舌之争，他如同一条死鱼一般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牧如野走出昆仑镜，看着那个黑洞越来越小。
他听见自己血液流在地板上的声音，渐渐地连视线也开始模糊，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初白，双手撑地爬到她身边，“初白……你醒醒…”
“初白……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
“初白，和你商量件事，你能不能醒一醒？”
“初白，你醒醒吧，你的爱人我就快要死了。”
“初白……”刘砚辞吐出一口血，在魂梦中他全无功力，刀伤也因为刚才激烈爬行而血流不止，他仰躺在初白身边，“难道我刘砚辞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原来人在死之前是这种感觉。
刘砚辞向来记忆里超群，一幕幕往事浮现在他眼前，他回头望着昏倒在一旁的初白，“看着她这么死好像也不错。”
“唔……”
“初白！”
“砚……辞……？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哦对，牧如野他……他没死……他怎么会没死的？我们怎么了？你是被他刺伤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刘砚辞无力招架。
他心口已经血染一大片，虚弱地说道，“初白，我没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你只要知道现在我们都在你的梦里，你在现实中昏迷不醒，而能打开你梦境的昆仑镜也已经被封上，我没有办法走出你的梦境。不过你放心，你很快就能醒过来。”
初白问道，“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刘砚辞伸出一只手贴在初白脸上，“我恐怕要留在这里，留在你的梦里，不过你别怕，你醒来之后拿着我口袋里的佛珠去云鹤派找桦林，他会护你周全。”
“我醒来之后你会去哪里？你现在是在交代遗言吗？”
刘砚辞有些神志不清意识涣散，重复道，“你别忘了初白，妈的，我还没亲过你怎么就要死了呢？我好想亲你，初白。”
“我告诉你初白，我已经连房子都看好了，我先偷偷关了广济堂……省得桦林这小子总是来找我麻烦……”
“……然后在市医院附近……买一套小房子……我可以在医院附近等你下班……接你去买菜，你值晚班我可以给你带晚饭……”
“妈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怎么忽然下雨了？外面天气这么好怎么屋里就下雨了呢？”
刘砚辞脸上一片湿润，耳边已经分辨不清是不是初白。
“不！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你快告诉我救你的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不信你刘砚辞会死在这里。”
“我没有…办法……昆仑镜是上古神器，它一旦关闭……”
“不，你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想不出办法，你等等……”初白到处张望，凭借记忆找到之前刘砚辞屋里的医疗箱替他止血，虽然纱布止血的功效微乎其微，但还是让刘砚辞恢复了一丝注意力。
“不，我不离开你，刘砚辞你醒醒不要睡着，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刘砚辞摇摇头，“昆仑镜关闭之后我就离不开这里了。没关系，其实进来之前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反正只要你平安就好。”
初白问道，“那我呢？我为什么能离开？我也不离开，我要和你在一起。”
刘砚辞笑道，“这是你的梦境啊，你当然能离开。”
“……对啊，这是你的梦境！只有你能击破它！”刘砚辞原本已经抱着必死的心又一次点燃，他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初白，你好好想想……现在只有你能击碎你的魂梦。”
“我？”初白脑袋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甚至连魂梦这个词都是第一次听说，我怎么能击破我的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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